他伸手,轻轻抱住她,幽幽的声音,说不出的危险:下次再激我,睡了你。沈青黎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低声哼了句:我也不吃亏。萧宴玄胸腔震出一丝笑意,咬牙道: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大声一点。沈青黎在他腰上摸了一把,故作淡静道:你这么好,谁不馋啊。只是,心脏怦怦乱跳,两人贴得紧,萧宴玄都能感受到。他从未见过这么怂,还这么喜欢撩的人,低哑地笑了一声。你也就这点出息。沈青黎听出他话语里的愉悦,胆子也大了起来,轻轻地蹭着他的脖颈:我能抱你,能亲你,还能睡了你,谁都没我出息!萧宴玄唇角微勾,松开她,开口道:现在能说说,为什么那么相信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沈青黎说道:江湖人不是最讲道义吗?尤其,他做的买卖,最需要诚信,我救过他,救命之恩,他总不能不报。言下之意,她不是信任绝杀阁的阁主,而是他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之前,她没想将人情用在这种地方,但现在用来确定赵国公和绝杀阁的关系,也未必不可。何必把人情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想知道赵国公是不是中间人,阿黎等我几日。沈青黎眨着眸子,漾起一片星光:王爷想到办法了?想知道?嗯嗯。到时候,就知道了。沈青黎扑进他怀里,软软的调子含着藏不住的笑意:没有你,我要怎么办啊。萧宴玄揉着她的头发,声音温软带着笑:怎么这么爱撒娇。因为,有人宠着啊。萧宴玄,我饿了。去膳厅。不想走,你背我。萧宴玄失笑,背着她去膳厅。王爷宠王妃,府中下人早就见怪不怪,况且,主子们的感情越好,他们做下人的就越高兴。两人用完膳,萧宴玄带着她消了会食,就走到了西园,进了汤池。我现在还不想洗。沈青黎抬脚要走。萧宴玄将人困在怀里,抬手去脱她身上的衣服:为夫伺候你,不用阿黎自己动手。少女的肌肤细腻如瓷,在灯影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萧宴玄心口荡漾,那双持刀握枪的手,温柔地在她身上游走,掌心的薄茧,带起一阵阵酥麻。沈青黎脸上似染了一层又一层的胭脂,身上也泛着桃花的色泽,萧宴玄呼吸发紧。沈青黎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心尖悸颤。我洗好了,王爷自己洗。
汤泉有荡邪去疾之效,对身体有益,多泡会儿。我有些困了,改日再泡。沈青黎心慌意乱,正要退出他的怀抱,小战神已经探了过来。她狠狠地颤了一下,头顶上传来萧宴玄暗哑的笑声。该阿黎伺候为夫了。今夜的萧宴玄格外地贪,缠着她弄了几次,还哄着她试了新的花样。热气氤氲的汤泉里,荡出几声呜咽。阿黎,沈青黎昏昏沉沉中,感觉萧宴玄抱着她,换了新的姿势,粗重炙热的喘息落入她的耳畔,烫得她的神魂都在战栗。他说:琵琶别抱是这么抱的。沈青黎羞耻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等她眼眶泛红,声音沙哑,萧宴玄才堪堪餍足。她软绵绵地被萧宴玄抱回了翠微院,又是喂水,又是上药。冰凉的药膏刺激得浑身一颤,眼泪就落了下来,又觉得自己太过娇气,将脸埋在枕头里,不让萧宴玄看见。萧宴玄温柔地吹着她腿上红肿的地方,等上完药,才发现小姑娘把枕头都哭湿了。阿黎,枕头下,传来小姑娘瓮声瓮气,又带着几分恼意的声音:下次,我再招惹你,你就是狗!是谁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听错了! 把人绑了萧宴玄心中有些好笑,拢着她散乱的头发,笑道:也不怕把自己闷坏了,起来。沈青黎趴在枕头上不动。萧宴玄无奈,嗓音越发温柔:不是阿黎说的,琵琶别抱,别有滋味,试试也无妨,为夫才想着试一试。氤氲的汤泉里,他一边弄她,一边还要不停地作乱。那只手,修长如竹,骨节似玉,在她身上轻拢慢捻,一会儿抹,一会儿挑。还要她背一段《琵琶行》。她声音破碎无力,呜咽娇吟,就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而他,铁骑突出刀枪鸣。想到那些羞耻的画面,再看他得了便宜,还要倒打一耙。沈青黎很想掐死他。她羞恼地抬起头,通红的眸子湿漉漉的,衬得巴掌大的小脸精致漂亮,更显莹白,柔弱得像一株被风雨摧折过的娇花,勾人心弦。萧宴玄喉结动了动。沈青黎看着他眼中氤氲的欲色,哪里还记得生气,下意识地就要逃,但被他圈在怀里,又能往哪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