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钙化,活像长期泡在电石灰中搞得面目全非呢?」「我想它们多半往身上涂过羊睪油,真要那样,那这些人可能来自南亚。」尤比西奥思虑片刻,拋出个新名词,转过念来见人们正盯着他,慌忙摆手,道:「我只是猜测,别当真。」远处的圣维塔莱领队闻听人们正在议论纷纷,揣测着他视线之外的尸骸死因,便有些跃跃欲试想上前观望,但被老成的追击者一把拖住。交接完毕后,他分出一人爬腔出去,将底下情形报给步击之影与座狼,然后率领其余人马继续追击,消失在了烟窑台阶前。海神俩人见脱身无望,也只得接受现实,蔫头蔫脑地召集人手,将八个大包连扛带拖弄进集体宿舍。在他们与佣兵向莉莉丝们分发枪械时,我等一行人走回库室,找勿忘我对接。「你刚才说的那个油,它是什么?」但凡遇见新事物,眼镜永远是最兴致勃勃的一个。「那只是一种泛指,甚至与羔羊无关。这种油是从毒蛇与巨鱔体内提取的,外观呈黄色,气味腥骚无比。涂在身上嘛,只有一种用途,专为了掩盖人味防鬼的。」魂镰似乎知道瘦子必有一问,故意端出风轻云淡的架子,答:「当人死后,气味会聚集起大量虫蚁,它们爬附在尸体上吸吮腐液,当即就会被毒死,于是新的飞虫继续扑上去,最终层层叠叠形成一付硬茧,将尸骸严密包裹起来。所以你砸破表层,里头早已被吃成了空壳。」「你是说专用于防鬼?难道这里也会像0514般闹那玩意儿?」女兵闻听不禁毛骨悚然。「我再重申一遍,那仅仅是我的推测,你不是实际参与0514的雌狐之一吗?既然都遭上过又有啥可忌讳的?依我看,你还是与几位大兵搭伙组个tea,毕竟狙击战才是你的强项。」尤比西奥潦草应和着,随后将闲杂人等请出库室,开口询问我通过驍鷙之眼有何斩获。我将大致经过描述一遍,叹道:「总之这次入眠很古怪,它展示给我的,没有一件发生在这栋莫名其妙的建筑里,完全是某个家伙在几年间的日常生活片段。哦,天竺菊梦囈里提起的蓝封皮也一块出现了,那其实是一本手抄簿,毁于1933年纳粹焚书,名叫下支若毗。」「鬼经?原来这所谓的蓝封皮竟是这么冷门的书,但是不对啊,它怎会是绝跡的文献呢?暗世界中许多人都阅读过,据我所知博尔顿就看过。」紫眼狐貍松开紧握住紫发妞的手,腾地一声站起身,问:「可惜我只闻其名不见其书,你们中有谁看过?」「我们里的提灯丧妇读过,但露娜人而今在集运站。」拳王耸耸肩,退去了一边。「我也一样,只听过但没看过。认识的人里嘛,对了,侦探读过。」魂镰也是连连摇头。「别都盯着我,我也同样没读过。不过,我相信现场有个人肯定知晓,她在一小时前还刚提起过。」奥莱莉的脸红得像猴屁股,她支吾了一阵,便推门而出,时隔不久牵着康斯坦丁的手走回库室,尷尬地陪着笑,道:「大小姐,还是你与他们说说吧,那种事非我专长。」「是的,我读过。」大长老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罩袍,昂首挺胸环视着眾人,显得十分平静,说:「但也只是草草翻阅了一遍,只因这本书写得无比枯燥,光是前言就啰里八嗦五大页,反倒是主题没写几个字。除却前言与结尾,剩下的便是分门别类,例如见鬼十八法,如何辨别鬼泣与鬼啜,如何防邪,如何製作器物等等。又怎么了?传我来就问这事?」「嗯,我知道当下有些冷遇你,但是康斯坦丁,目前咱们全在一条船上,还需同舟共济集思广益,和为贵。」紫眼狐貍背起手,摆出一副大领导的架势,踱步来到我身边,使劲搂了搂,笑道:「可咱们这位小獍行目视所见,恐怕与大家熟识的概念,存在着巨大出入。那么大小姐,你看过的鬼经里,有什么特别能引起你兴趣的篇章记载呢?」「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有种让人褻瀆的意味,大小姐圣维塔莱可以叫但你这个獍行不能。」康斯坦丁冷若冰霜,轻蔑地看着她,冷笑道:「不记得有那种叫人感兴趣的篇章。」「总不可能像教科书那般,总会有些许实例记载的吧?哪怕物理化学书,也有实验类的记述。你还记得大小尺寸以及厚薄吗?这总该有印象吧?」尤比西奥,问。「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所谓的下支若毗就像实用大全或百科全书,没有任何实例,倘若有这类记载,我一定会有印象。」大长老思索片刻,忽然快步走上前来,从勿忘我怀中一把拖过我,问:「小贱人,你所看过的鬼经,大致方寸厚薄如何?细节描述给我知道。」「听着,我是个严肃的人,不喜欢被你这么叫,獍行可以但其余人不行。」我趁机学着她的口吻反唇相讥,吐过一口恶气后,拿手开始比拟,答:「那是字典厚薄一大本吧。」「好吧,醉蝶花,这么叫确实不太合适,会让人產生你我很熟的错觉。」大长老轻咳了几声,然后将视线移回魂镰身上,说:「这么看来,咱们知晓的下支若毗,也许是本偽经。」「假书?」我楞了楞,不由陷入恍惚,按理说存世这么久的书,肯定被许多眼光毒辣之人阅过,难道是我听错了?不过,康斯坦丁的回答,很快打消了我的疑虑。所谓偽经,并非说它全部造假,通常而言,它大部内容都是真实的,只是因年代久远,產生了断层一说,后期被人添油加醋,删节或改写了一部分文字,因此与真本存在出入。这群道听途说之徒与自认学识广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