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两滴。砸落于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关玉秀,喂。”
尚棠嘴也难得软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快被杀的是我,哭的是你啊?”
关玉秀没回答,只是闭上双眼,捏了捏太阳穴。
“说,我再也不会靠近关玉麟。”
关玉秀忽然道,声音沙哑的像嗓子被砂石砺过。
尚棠知道,这是最后的求生的机会。于是惜命的她强忍着此时的生理不适,闭上眼大吼起誓:“我发誓,再也不会勾引、靠近关玉麟一步!如有违反,天打五雷轰!”
关玉秀放下簪子,漠然的说。
“成交。”
尚棠浑身抖的如同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仍惊魂不定的看着关玉秀。
关玉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恢复如初,眼中是深潭死水一般的幽绿,神色淡淡。
她甚至面无表情的蹲在原地,伸手替尚棠一点一点的把散乱的不成样的头发重新梳理好。动作堪称温柔的把那致命的簪子一点点重新插入发丝中。
头发上酥麻的触感,催人欲望的邪曲效果,历经生死一线的紧迫。在这三重感官的冲击刺激下,尚棠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腿间冒出,顺着那条曳地红裙流到了地上。蔓延开来。
尚棠狠咬着牙,指甲死死扣进手心。内心无法自抑的涌起屈辱感,她以为来到这里之后,就不会再有这种感受了。这是她一直想忘记的感觉。
“你说的话,要算话。”关玉秀替尚棠梳理好头发后,手微微一顿,看到了尚棠腿间到地上蔓延开的那滩水渍。
尚棠干脆闭上眼睛,她不想看见关玉秀嫌恶和冷嘲热讽的表情。
关玉秀是有点意外。
毕竟尚棠上辈子在她面前根本没有慌张的时候,任何时候都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模样,更别提被吓尿裤子。
但她也不在乎。
她既然刚才没杀了尚棠,现在也就再不会杀了。
只要尚棠能远离玉麟,不再吊着玉麟陷入她和沉临渊的纠葛,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所以她看到尚棠的窘境,也只是挪了挪脚避开了那滩水,问她:“你刚说的解药,在哪?”
尚棠睁开眼睛,看了眼她,见玉秀脸上没有所料的嫌弃和嘲讽之色,又撇过脸咬紧牙关:“在我腰间的锦袋里。”
关玉秀没有迟疑的摸向尚棠,引得她身体一抖,冲动如浪潮一般冲击着她的大脑,她紧掐手心,不禁忍着呻吟发出叮咛一声:“你、哈,快点……”
关玉秀拿出锦囊中的药瓶,倒出一粒,观察了一下,闻了闻,然后抬手把药喂进了尚棠嘴里。
尚棠被迫咽了药,气炸了:“你是不是傻,这解药我当然提前吃过了,我现在这是中了沉临渊那小子的招,不知道他给我吹了什么让解药无效了……”
“我就是想让你试试有没有毒。”关玉秀说。
尚棠这下更气了。
“你为什么还跟没事人似的?!”再吃解药也没丝毫缓解,浑身水火交融的感觉快把尚棠逼疯了,她崩溃的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关玉秀。
“不知道。”关玉秀老实回答,她确实除了头疼之外没其他的感觉。所谓的催情作用对她完全没效果。
她见尚棠吃了没其他反应,自己也咽了一颗。果然片刻后头痛有所缓解。确定没问题后,这才把解药喂给了沉睡在桌上的关玉麟。
关玉麟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褪下,粗重的喘息声也趋于平缓。表情也由紧皱眉头变得放松下来。
关玉秀看着关玉麟的缓和的模样,知道尚棠没有说谎,这才定了心,怜爱的摸摸他的发顶。
玉麟抿起嘴,不知又做了什么梦,表情变得极为古怪。
“你说这是外面那曲子的效果……现在那曲子已经停了。要没有解药多久才会失效呢?”关玉秀回到门口,尝试推门推不开,看着大汗淋漓的尚棠问。
“至少要……两个时辰。”尚棠脸色凝重。
那要到第二天了。
关玉秀盯着尚棠,看的她眼皮一跳:“你想干什么?你可别想着反悔!沉临渊的人还在外面,杀了我,你们也走不出去这门口……”
“你这条裙子,还要吗?”关玉秀问。
这意想不到的问题把尚棠问懵了:“什么?”
算了,反正都这样了。关玉秀却不管她回答什么,一声不吭的上前开始扒尚棠的衣服。
“你!哈、干什么!”尚棠的声音因惊恐变了调,她本人更是拼尽全力抓住关玉秀的手腕,喘息着阻止:“嗯……住,手。”
“我是想把你的裙子换下来,你想还穿着这裙子坐在这里吗?”
关玉秀所指的这里是指尚棠身下的水渍。此时尿液的异味已散开,倒在这其中的尚棠格外狼狈不堪。
这样狼狈不堪的尚棠让关玉秀很不习惯。所以她刚才会习惯性的帮尚棠梳理起头发。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