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的脸se,“我看那块白布上洇了许多血,吓人得紧,要不要请个郎中给你瞧瞧?”
“母亲快别笑话儿媳了。”江宝嫦放下筷子,拿出帕子ch0uch0u噎噎地哭了起来,“他昨夜根本没有碰我……”
尚氏大惊失se:“怎么会呢?恒儿平时还算听话,这一回怎么如此混账?”
“我昨夜不过问了问那两个通房的事,他就恼羞成怒,跟我吵了起来,还摔了一套我最喜欢的茶具,把哑婆婆系的同心结剪得粉碎。”江宝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春桃发了急病,他忙慌慌地跑出去请郎中,把我一个人撇在新房里,直到天亮才回来。”
尚氏假意试探:“依着我的意思,这件事既不怪你,也不怪恒儿,都怪那两个通房不安分。虽说安排通房是世家大族的规矩,院子里没几个知冷知热的姨娘服侍着,容易惹人笑话,可她们也不该这么不懂事。”
她轻轻抚0江宝嫦的后背,看似安慰,实则挑拨:“宝嫦,你别生恒儿的气,他年轻气盛,又刚开荤,被nvse迷住眼睛,也是常有的事。等他过了这个新鲜劲儿,我寻个由头,把那两个通房发卖出去,让你们两个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江宝嫦连忙摇头,红着脸道:“我……我从小就没了母亲,出身又不好,不懂这里面的规矩,还以为母亲安排通房是故意难为我,幸好母亲愿意耐心跟我解释。”
她靠在尚氏怀里,紧紧搂住她的腰,表露出亲近之意:“母亲别打发她们走,我不想被人笑话,求母亲以后多教教我,让我少走几道弯路。”
迎江宝嫦进门前,尚氏做了两种打算。
如果江宝嫦听话,就让春桃和夏莲做恶人,自己在中间调停,把她笼络得服服帖帖,进而吞下那笔嫁妆。
如果江宝嫦不听话,少不得动点儿手段,把她磋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再寻找下手的机会。
如今,尚氏见江宝嫦既胆小又听话,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给自己省了不少事,心里颇为满意。
“只要你肯学,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尚氏使丫鬟端来热水,亲自给江宝嫦洗脸,顺势抬手0向她发间的梅花簪,“譬如这对簪子,虽然贵重,样式却复杂了些,年纪太轻的人压不住,因此并不适合你。”
江宝嫦连忙把金簪拔下,道:“原来母亲在衣饰妆扮上也如此有心得,儿媳受教了。母亲不嫌弃的话,这对簪子就孝敬给您吧。”
尚氏越发觉得江宝嫦好糊弄,推让了两回,笑着收下。
婆媳正聊得热络,一个红衣黑靴的俊俏少年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嚷道:“母亲,还有饭吗?端些新的过来,我可不想吃那个丧门星吃剩下的!”
他看见江宝嫦如清水芙蓉一样的面容,急急停住脚步,呆呆地望着她,问:“她是谁?”
“珲儿,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尚氏轻声呵斥着陆珲,脸上却满是慈ai,“还不快见过你嫂嫂?”
陆珲回过神,走到江宝嫦面前,拱手行了一礼,道:“见过嫂嫂。”
他的礼节还算过得去,眼睛却放肆地盯着她猛瞧,心里一会儿感叹好好一朵鲜花cha在了牛粪上,一会儿嫉恨陆恒yan福不浅。
江宝嫦连忙起身还礼:“原来是二弟,失礼了。”
她扬声呼唤白芷进来,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陆珲。
陆珲打开锦盒,将一对小巧的白玉耳杯托在手心,只觉玉质莹润,触手生温,不由连连称奇:“好jg致的杯子!”
“这不算什么。”江宝嫦抿嘴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盏,将残茶倒进杯中,“我更喜欢杯底雕刻的牡丹,二弟闻闻可有花香?”
陆珲顺着她的话低下头,果然看到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在琥珀se的茶水中盛放,香气扑鼻,yan冠群芳,立时引为奇观,对尚氏道:“母亲快来看!真的有牡丹!”
尚氏和几个丫鬟传看了一回,交给陆珲,笑道:“你嫂嫂送你的见面礼,千万要收好,若是不小心摔碎了,世上可找不到第二对如此稀罕的杯子。”
陆珲不ai听母亲的唠叨,敷衍道:“哎呀,我知道了,知道了。”
“再稀罕的杯子,也是给人用的,要是摔碎了,我再寻更好的给二弟补上。”江宝嫦一味地顺着陆珲,又转头对丫鬟道,“快给二少爷上些热饭热菜,再沏一壶好茶。”
尚氏把陆珲当成命根子,见江宝嫦如此殷勤大方,自然满意。
陆珲常在青楼厮混,见多了浓妆yan抹的粉头,如今偶然撞见一个不施脂粉却清丽无双的,新鲜得了不得,一个劲儿撩拨她说话。
江宝嫦坐在尚氏和陆珲中间,一边陪着她们母子聊天,一边填饱自己的肚子,直到几个婆子过来回话,方才找到机会脱身。
她往外走了没几步,陆珲就追上来,笑道:“嫂嫂,我送你回去吧,咱们的院子紧挨着,正好顺路。”
江宝嫦也不拒绝,主动递了个话头给他:“二弟平时喜欢做什么?”
“我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