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清晨餐厅桌上被干到合不拢腿

程兰欢习惯给老公做好早饭再回床上补个回笼觉，如果遇上他出差不在，生物钟也会让她在八点左右醒来。

坐在床上浑身酸痛，关节都是麻木的，伸手遍寻不着自己熟悉的内衣时，程兰欢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并不在家里的床上。

身下的床单被罩是她最不喜欢的藏蓝色，睡觉这种放松神经的事情，自己更偏爱暖色氛围感。

昏睡前最后的记忆，是她虚脱的挂在张庭礼身上被带去又洗了个澡，洗着洗着就变成了被压在浴缸边缘挨操到直翻白眼，一晚上她就没从高潮的欲望顶峰下来。

最后实在困到不行，迷迷糊糊水都流尽干在腿间，才终于被放过。

身边空无一人，温度也冷了，程兰欢揉乱自己头发，说不清是懊恼还是失望，早已习惯独自从床上醒来不代表她喜欢被孤零零的扔下。想起衣服还在浴室的烘干机里，程兰欢别无选择披起昨晚扔在单人沙发上的浴巾，打着哈欠拉开房间门往浴室踱去。

溜达到半截时，开放厨房旁的餐桌后传来男人平静的一声问好。

“早。”

程兰欢倒吸一口冷气，明显被吓到，贴着墙壁站好锁定声源，看到男人正手捧黑咖啡，目不斜视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神情专注，差点以为刚才是幻听。

“你你……你没走？？”程兰欢还当他跟周恒一样早早去上班，结果好像只是提前起床还贴心的做了两份早餐。

蔬菜沙拉配水煮蛋，烤面包，张庭礼自己手里是黑咖啡，旁边那份则是热牛奶。

“我先去换下衣服！”

程兰欢觉得自己好狼狈，她现在看上去肯定非常邋遢，加快步伐往前走，哎？洗衣机在哪来着？

“凉了胃疼，先吃饭。”张庭礼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像是要激活程兰欢身体里的某个开关似的不准痕迹命令道：“过来。”

“哦。”挪到餐桌前主位旁位置，将浴巾又掖了掖才端正坐下，动作比平时还要拘谨，程兰欢咬上面包不禁自责的想，太没出息了真是，怎么就不知道反抗呢？！恶狠狠的咀嚼食物，张庭礼自己面前那份却因为忙于电脑上的操作导致丝毫未动，还是医生呢，也太双标了。

稍微探身看了眼那人的屏幕，果然上全是充满学术术语的工作邮件，又是个大忙人，还真物以类聚难怪能当朋友。

如果说她有过关于婚姻的幻想，那定是相拥而眠再一起醒来，愉快的说说笑笑共进早餐，而不是整天到晚话也说不上几句。

但话说回来，起码周恒给了她很好的物质条件，这些不切实际的儿女情长确实也不该太纠结，既要又要的结果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放空自己享用早餐，正对面墙上的合影吸引了程兰欢注意，一排外国人里两张中国面孔很突出。

合影背景里，巨大的红色十字旁边还有一座钟楼十分显眼。因为离得有些距离所以程兰欢不太确定，“这不是在国内吧？”

余光顺着她指着的目光看去，张庭礼点了点头，还注意力在屏幕上专心自己的事。

“这和我去当志愿者的地方好像啊，他们的医院都修的很漂亮，那样一个战乱国家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也就只有医院和学校还像点样子。我是大概五年前去的吧，大四暑假，跟家里吵了一架……”

程兰欢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对方也好像没有回应的意思，识趣闭嘴继续吃饭。

“我也是。”男人竟然分神回应了她，还抬眼看向那张照片，解释道，“g国当时和我恩师有个合作项目。”

“那你一定去的是首都了！差点以为我们去过同个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嗯。”

接下来又是短暂的沉默，程兰欢只是突然被勾起回忆，那次志愿者行为不仅仅是她人生中最大胆的一次决定，甚至还发生了很多有意思的小故事，还遇到了被她埋在记忆深处的某个奇怪男人，不过眼下这个气氛并不适合用来讲故事。

比平时更加没有胃口，牛奶也只喝了半杯，遂打算将自己吃过的餐盘收拾好送去洗净，谁知刚起身便摇摇晃晃险些没稳住，方才坐下时，穴肉就一直在发麻酸疼，昨天长时间束缚做爱，还用夹子固定，该不会形了吧……

合上电脑，张庭礼替她拿过餐盘放回料理台，然后像举小孩一样，掐着腋下将人抱坐在餐桌上，不同于程兰欢还未梳洗的邋遢样子，他已经收拾完毕，领带系好，呼吸间也是牙膏的薄荷清新味道。

程兰欢双手抓住差点散开的浴巾，像被锁定的猎物瑟缩在他两臂间，哪怕再亲密的做过爱，面对他时还是会本能的感到紧张。

“还疼么？”

“嗯。”

委屈到纯粹是用鼻音哼哼回答，程兰欢轻咬下唇，颤抖着睫毛抬眼对上男人的审视，眨了眨眼，“有什么办法么？好难受……”

张庭礼一副好医生样子的认真回答道：“比较快的方法就是冰敷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