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揭什么鬼?”白惜香笑道:“你也是这剧戏的主角。”西门玉霜若有所悟的格格一笑,道:“你呢?还有李中慧?都该是主角了。”白惜香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那李中慧,以十几岁的大姑娘,领袖武林,那是很风光了,至于小妹,弱射多病,难久人世,只能作个穿针引线人。”西门玉霜脸上笑容敛失,又变成一片冷漠,缓缓说道:“李中慧以武林盟主的身份,约请了无数高手,会集千万松谷中,我西门玉霜被迫,也请了几个助拳之人,他们已允于相助,一两天内,就可起到。撇开我父母大仇不谈,单说目下的情势,已如骑上虎背,谁也无法下台,这一仗是打定了,此时此刻,似不宜再谈儿女私情”语声微微一顿,道:“要紧的是,你必须早些作一抉择,我西门玉霜是不敢存有奢望,希望你白姑娘助我一臂,只求你撒手不管,带着林寒青离开黄山世家,找一处幽静所在,过几年安闲生活,这是西门玉霜的肺腑之言,你如不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白惜香摇摇头道:“我不能走。”西门玉霜道:“为什么?”白惜香道:“我答应李夫人的事,还没有替她办好,何况我决心戒习魔功之后,身体变得更加虚弱,已经没有几个月好活了。”西门玉霜冷冷地打断白惜香的话,道:“你可是认为这黄山世家固若金汤,那李夫人定以保护你们的安全吗?”白惜香淡然一笑,道:“你可是认为你能够胜得过那李夫人吗?”西门玉霜道:“我已知道那李夫人确实身怀绝技,单打独斗,我未必能够胜她,但她想胜我西门玉霜,也不是容易的事,可能的是一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结局,除非你打算留在这里助她一臂之力,要不然就听我话,早些离开。”白惜香道:“你约的什么人为你助拳,好像是有着必胜的把握。”西门玉霜道:“这是一场硬凭武功的决战,就算你白惜香才智绝世,也难想出其他良策。”白惜香叹息一声道:“你语气如此坚决,那是非得打这一仗不可了?”西门玉霜道:“形势如此,我实在想不出一丝一毫的和解之望。”白惜香脸色微微一变,道:“我虽无力阻止你掀起这场杀劫,但可使那李夫人一宵间武功大增。”西门玉霜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此话出诸白惜香之口,自叫我无法不信。唉!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当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白惜香道:“怎么?难道你要杀了我?”西门玉霜道:“你猜的一点不错,杀了你,我或可多上几分胜算。”缓举起右掌。林寒青喇的一声,抽出怀中短剑,疾行两步,挡在白惜香身前,道:“她好意劝告于你,听与不听,凭你主意”西门玉霜冷笑一声,接道:“林寒青你未免太不量力了,就凭你,也能救得了白惜香,我西门玉霜虽是女流之辈,但却深知不能怀妇人之仁的道理,你连自己都无法保全,难道还想教人吗?”林寒青肃然说道:“不错,在下亦知难是姑娘之敌,但我林寒青却有不畏死的豪气。”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豪气也不能保全你的性命。”语声微顿,突转冷厉,道:“快些给我闪开。”林寒青短剑平胸,暗中运气,静立不动。白惜香脸色大变,冷笑一声,道:“西门玉霜,难道你一定要试试小妹的手段吗?”西门玉霜先是一怔,继而淡然一笑,道:“白姑娘,你可是黔驴技默,连诈语也要用出来吗?”白惜香突然推开了素梅、香菊,低声说:“林兄闪开。”林寒青回头一顾,只见白惜香满脸肃穆,脸色泛升起一片艳色,骤然间换了一个人般,心中大为奇怪,暗道:“难道她真的有着武功不成?”西门玉霜一对冷森的目光,直逼注白惜香的脸上,似是要从她神色之间,瞧出一些隐秘。白惜香道:“我已经知道了她的手段,恶毒、冷酷,何况她已经伤了我一次,难道我还会让她再伤到我吗?”林寒青目光转动,望向素梅、香菊。只见两人脸上亦是一片茫然之色,显然,二婢对白惜香这情势,亦是不解。但闻白惜香缓缓说道:“西门玉霜,你怎么不出手了?”这时,素梅、香菊,都已经拔出长剑,全神贯注场中。准备随时出手相救。林寒青亦是全身戒备,准备随时出手。西门玉霜神情严肃,双目一直盯在白惜香身上打量,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后,突然躬身抱起小翠,冷冷说道:“想不到白姑娘已经练成了血手玄功。”突然转身而去,片刻间,走的踪影不见。白惜香凝立了良久,低声问道:“西门玉霜走远了吗?”林寒青道:“早已不知去向。”白借香道:“那很好”突然伸手从肋间拔出一根金针,一跤跌坐在地上。素梅、香菊急急行了过去,扶起白惜香道:“姑娘”白惜香睁开双目,喘了两口气道:“我们得快些走了,如若我想的不错,那西门玉霜很快就会想出其中破绽。”林寒青道:“姑娘可是用的诈术?”白惜香道:“她胸中填满了怒火、仇恨,如是去而复返,只怕连你也不肯放过,此时此情,我已无法对你说的明白咱们得快些走了。”素梅、香菊,扶起白惜香奔上软兜,举步向前奔去。林寒青仗剑相护,断后而行。转过一个山弯,瞥见路中站着一个面容丑怪,长发高挽的女子。那女子面貌之丑,举世罕见,只瞧得香菊啊唷一声惊叫。林寒青飞身一跃,抢到软兜之前,冷冷说道:“西门玉霜,不用装神扮鬼了。”那女子缓缓从脸上取下面具,果然正是那西门玉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