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缠满女孩的脸颊。手心还被男人握在宽大的掌间,他带着她游离、摩挲、探索她自己的身体。明明是那样的熟悉,却又在此刻变得陌生难耐。白皙嫩滑的肌肤一点点地沾上酸胀。舒知意迷迷糊糊地嘤咛了几声,眼眸像是被胶水粘住,睁不开,理智也随之混乱不堪。直到指尖探到某个柔软的地方。一股坠落感忽地塞满心脏,抑制不住地,舒知意蓦地用牙齿咬紧唇瓣。她睁开眼睫,努力挣脱他的束缚。思绪回溯,她出声提醒:“外面还有人。”江栩淮勾唇笑:“没人。”“怎么没人——”舒知意下意识地反驳,扭脸看向一侧,下一秒讶异地发现玻璃窗外真的空无一人。不久前秘书台忙碌的人影倒像是一场虚幻。她愣了愣,而后不可思议地问出心底的猜测,“你把他们都赶走了?”“嗯。”江栩淮舔了舔唇边的银丝,很无所谓地应了句,然后问,“怎么了?”舒知意脑子嗡地炸开,瞪圆了杏眼看他。他还问怎么了?她才公开两人的关系,他就把总裁办门口的人都叫走,孤男寡女单独待在办公室里,谁能不懂里面发生了什么,猜都猜出来了!这公司还不得传得沸沸扬扬!“你!”舒知意憋着一口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只能抬起小腿愤愤地踢他两下。而后直起腰背,跳下书桌准备离开办公室。才迈出一小步,就被人拦腰捞了回去。她的下颌被他食指的关节抵着抬高。指缝间还弥留着未干的黏湿,氤氲着暗昧的气味。江栩淮慢慢低下眼眸,看清她的表情后他眉梢噙笑,问:“生气了?”“没有。”话是这样说,做出来的举动却和言语完全相反。舒知意闷哼一声,皱着眉拍开他的手掌。显然是气得不行。江栩淮没出声,视线在她的发顶停留了须臾。一时间。闭塞的空气里没有一点动静,显得空旷寂然。没得到回应,舒知意有些不适应,加上静谧之下人会不自觉地感到心虚。她小幅度地抬头想悄悄观察他的神情。却在下一秒,听到异常清晰的声响——“咔嗒”一下。
是皮带解开的声音。舒知意反应慢半拍,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动作不疾不徐地抽出腰间的皮带,放进掌间。骨节分明又纤长的手指徐缓地摩挲皮质表面,一下又一下,沾着意味不明的危险气息。她不明白他要干嘛,慌乱地往后退。对比之下,他却有种游刃有余的沉着,眯着眼不错开地和她对视。一个进,一个退。直到,舒知意的手心再次戳碰到书桌的边缘,冰凉的触感让她蓦地瑟缩。抖了抖睫毛,她声线发颤。“你要……”“做什么”三个字还没问出口。忽然听到他压着低笑启唇:“生气的话——”江栩淮先是帮她把散落的碎发整理别到耳后,然后折叠腰带,扯着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几圈之后完全束紧。头顶的灯束在皮面上折射出淡淡的光影,映在他凸起的青筋上,交错着,覆上一层欲色。全程他薄薄的眼皮一直抬着和她目光交汇,唇角扯起的弧度淡然懒散,像是一种挑逗。江栩淮喉结滚动两下,把话说完,“——那就惩罚我。”舒知意心脏忽地悬起,眼前的画面映着浓郁的禁欲感,不管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动作。她无意识地吞咽口水。“我……不会……”“教你。”话毕,江栩淮微垂下脖颈,肩颈和她平齐。而后他松开自己扯着皮带的手掌,转而勾起她的指尖带了过来,箍着她帮他拴紧环扣,卡进最后一格空隙里。“看,我像是你的猎物一样。”江栩淮语调依旧平静,云淡风轻地说着tiao情的话,“被你——”“随意玩弄。”两人鼻息相融,近到密不可分的距离。他把头轻轻靠在舒知意的肩窝处,滚烫的呼吸扑洒在她的皮肤上,绒毛止不住地颤栗。舒知意的脉搏由此清晰可数。她咬紧下唇,愣怔在原地不敢动,轻微侧目,和他视线撞上。落地窗面上他和她的身影逐渐重叠。“宝宝,咬我。”江栩淮舔着她的耳廓,边用舌尖含吮她的敏感点,边气息松懒地“教”她怎么做。舒知意胸膛因为酥麻感微微起伏着,她闭上眼,踮起脚尖咬他的喉结。明明是她咬他,她却不自禁地溢出几声窸窣的娇嗔,飘荡在空中却在下一刻被阻拦在潮湿洇漫的耳蜗外。听觉被完全屏蔽,所以声贝调高她也一无所知。世界被完全地挤压,最终只剩下一个很小的窗口,持续性的昏沉往里倾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