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下越大,风吹得夏歌靠着门缩成一团,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不断有雨滴被风往屋檐下吹进来,她狼狈地蹲在秦宁家门口躲雨,一遍又一遍给他打着电话,但是所有的电话和微信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条回信。
他现在肯定被虎哥他们缠住了,越等夏歌的心越绝望,她抱着自己蹲坐在门口,要是秦宁出了事,她怎么办呢?她没有办法,看着这样一个人,在欺辱中si去。
眼泪从她瞪大的双眼落下来,和脸上的雨水混在一起,她受不了了,现在就要去报警。
夏歌猛地站了起来,正当这时,一个穿着黑se雨衣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脸sey郁,苍白,即便穿着雨衣,看得出来的路上并不顺利,衣k已经sh透。在y暗的雨天里这样出现,有些渗人。
“秦宁!”她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害怕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压抑的心忽然松下来,就再抑制不了眼泪,“你没事吧?虎哥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的双眸y沉,疲惫,微微下垂,似乎刚从地狱里爬出来。原本jg致的脸现在是苍白的,连唇se也泛着青白。秦宁将雨衣的帽子摘下就立马上前将夏歌紧紧抱在怀里,用脸贴着她的脸,闭着眼索取温暖。
“别怕,他si了,以后都不用怕了。”
“等了多久?”秦宁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他的脸,带着令人心疼的冷。
夏歌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但是看到他这个状态,她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了一样,“等了你好久好久,我好怕你被虎哥他们抓住。”
他闭着眼找她的唇,吻了上去,将她抵在门上,疯狂而又痴迷地亲吻她,唇齿相缠,试图向她索取着什么。
他的腿还在流着血,庆幸自己一无所有,又试图用这个吻,证明自己似乎并非一无所有。
他的唇是冰凉的,舌头却是柔软又温暖的,夏歌沉沦在这个吻里,感受到他此刻充满不安。这个吻被夏歌打断了,秦宁眼神充满疑惑,“不想接吻吗?”他眼圈有些红,紧锁眉头,额头与她相抵,像只受伤的困兽。
她双手捧着他冰冷的脸,“我们先进家里换个衣服?”她觉得他状态有些不对劲,脸到现在都还是凉的。
秦宁这才反应过来,是,是该先进去,再多吹一会风,他怕夏歌着凉。
两人换上了睡衣,这时夏歌才发现他大腿绑着绷带,但是跟没绑也没什么区别了,绷带被雨水浸透,血和雨水混在一起,沿着他的腿往下流。
她皱起眉头,脸上表情显然的生气。迎着她的目光,秦宁莫名有些心虚,找了药箱给自己重新上了药换上了g净的绷带。
“说吧,怎么回事?”她双手抱在x前,挡住他面前的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b问这个答案。
“虎哥欠着高利贷,我从中使计挑拨了一下,没想到他们真的做事那么狠,双方互砍了起来。我路过的时候被他们那惊弓之鸟一样的小弟误伤了。”
“你!”夏歌一听这么危险,差点气si,用手指着他,秦宁拉过一个抱枕抱在自己怀里,低眉顺眼地挨着夏歌的骂。夏歌肯定会生气,他知道的,但是太危险了,而且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说话藏了一半,他之前匿名举报了虎哥的几个小赌场,害得他手下进去几个,钱也亏了不少,所以虎哥才会去帮海哥贩毒。
h赌毒一旦沾了,就只有一次和无数次。虎哥戒不了赌,而且他一向玩大的玩习惯了,这边小赌场没了收入,他借上了高利贷。他给海哥贩毒一事也被秦宁破坏了,海哥不再相信他,他还不上赌债,那段时间一直东拼西凑,拆东墙补西墙,但是在这期间又去赌了几把,做着发财暴富一下子将高利贷还清的梦,反而越欠越多。
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哄得了海哥的信任,让海哥先借一笔钱给他,秦宁这段时间就是在整理之前虎哥和王桥的聊天记录,还有他在互联网平台那些不靠谱借贷账号下面的咨询,然后发给了海哥,提醒他虎哥就是没钱了,如果借了这一笔钱给他,就是石沉大海再也收不回来。
这不是笔小数目,海哥稍作思索,便反悔了,没再接虎哥的电话。
高利贷的人来追债,原本最多不过是剁下他手指作为恐吓威胁,让他尽快把钱凑够,但是虎哥也是在道上混了那么久,脾气一来,顺手就c起刀子指着对面。这刀,是秦宁悄悄放到汽修店的,放了几把,以便他们在哪个位置起争执的时候,虎哥都能0到刀。
店里肯定有刀子,但都是藏起来的,必要时他们才会拿起刀子出去撑场面。但秦宁要的,是虎哥在气头上就能0到刀子。
对方一看虎哥拿起了刀,也不客气了,于是双方矛盾升级,动起手来,混乱之中,虎哥被砍si了,现场满是血,双方都是恶贯满盈的人,谁会计较那些刀是谁放在那的呢?
就在秦宁以为整件事终于结束的时候,他被海哥抓了过去。海哥坐在沙发上,手上戴着很气派的戒指,翘着二郎腿,ch0u着烟。秦宁被扔到中间,一堆人围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