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家人出海,刘安相信只要沿着海岸线走,就算有危险,这个危险也是有限的。具体的细节,也不用自己太过操心。刘安知道,自己只需要等着收钱就可以了。潘秭灵把留下的价值三万贯的黄金安排人埋到地窖里之后,这才到了后院,给刘安摆上各色小点心,放上最好的茶。“官人。”“八百贯,还心疼不?”潘秭灵脸一红:“官人,莫要取笑我。”刘安说道:“娘子,咱家是皇亲国戚,什么时候需要田庄、店铺挣钱,我们有势就够了,势可以换成无数的钱,而钱能让这个势更盛。父亲一但立下大功,进郡王爵,咱们会更安稳。这汴梁城不敢说横着走,就是三相也要给父亲三分面子。”“是,是。官人说的对。”潘秭灵服气了。刘安又说道:“醉仙居是干什么,王曾是状元,他在醉仙居请客,交往的友人必是六品以下的官员,这些官员为夫能去结交吗?”“不能。”潘秭灵很清楚,自己的夫君走的是上层路线,是不可能与小官走的太近。刘安摇了摇手边的铃,铁头赶紧跑了过来。刘安吩咐道:“把麻将摆好。”“是。”很快,桌子摆上,毯子铺好。“娘子,为夫教你打麻将,你最终的任务是,让寇相公的夫人学会,并且迷上这东西。然后寇相公也就会了,到时候,为夫有妙吗?还有,此物为赌具,切不可提赌字,只说这叫博弈之术。”刘安也不知道,古代叶子戏与麻将有多大的联系。不过刘安却知道,麻将这东西,很迷人。很快,潘秭灵学会了。霜儿学会了,还有潘秭灵的后院女使,也就是潘秭灵身边替她总管所有的女婢的人,叫依芸。然后是掌握后院护卫的铁莺,也就是铁头的妹妹。刘安只打了一圈。然后四个女人围着麻将桌打到了四更天。若不是困的睁不开眼,谁都不想停手。刘安却是睡的很香。刘安让潘秭灵把吕蒙正的夫人忽悠过来,然后再是寇准的夫人,最后让寇准学会打麻烦。这是潘秭灵的任务。而刘安,却另的想法。现在有钱了,刘安给了铁头一张图,让铁头引汴河水到家里来。利用正虹吸、反虹吸技术,不仅要有活水,还要有喷泉。正铁头拿着图,却领不到钱。潘秭灵才睡了两个时辰,听到要花钱,跑着前院刘安的书房里。“官人,怎么又要花钱!”刘安愣住了。刘安以为自己已经潘秭灵说服了,可现在突然发现,自己的夫人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啊。“娘子,花钱自然是有用的。”“官人,这要花一千多贯呢,而且还要调铁匠十人,木匠二十五人,木料上万方,铁锭十石。官人,咱们有点钱,也不能乱花。官人,咱们的府已经很漂亮了,等旧了再修的时候建些好的,可现在许多都是新的呢。”潘秭灵不批钱,她受不了刘安这种败家子的行径。
刘安揉着头,感觉心很累。此时的大宋官场,有一个恶习。文官以示清雅,基本上手不粘钱,嘴里也很少说钱这个字。所以才是妇人掌钱,管账。出门需要花钱,没身份的是随从带钱,有身份的拿脸刷,店铺会到府里去结账。反正就是,清高的文官们,口袋没钱,眼里也没钱。“官人,这些钱真没要必要花!”潘秭灵这是在告诉刘安,这钱不能花。刘安叹了一口气:“这钱要花,关系到至少两位伯父,五位兄长升官,所以很有必要,所以这钱得花。”“那,官人等我半日,我想想。”“好吧。仅半日,这事很重要。”“就半日。”潘秭灵说完就吩咐霜儿备车,然后更衣,准备出门。一刻钟后,刘安才知道潘秭灵干什么去了。回娘家。没事回什么娘家?到中午的时候,潘秭灵回来了,小手一挥,批了一千五百贯给铁头,然后派了一个掌柜的跟着铁头,铁头要干什么,钱不能经铁头的手,所有的花销都要掌柜的去管。然后,潘秭灵将总值两千贯的欠条以及四张契约书小心翼翼的收到了盒子里。欠条是潘家六兄弟给打的,潘秭灵的本家打了五百贯,其余五家各打三百贯,然后四张契约书是给自己四个伯父的。契约书上写的明白,谁家因为刘安这次的行动升官了,伯父这边补五百贯。堂兄无论是谁,一个人一百五十贯要补上。这事,潘秭灵的伯父、堂兄们不知道,是婶婶们还有潘秭灵的亲妈承庆郡主给打了欠条。刘安坐在门廊上,看着屋内潘秭灵收拾这些欠条、契约。心里怪怪的。突然,潘秭灵猛的抬头:“不对,这次出海,父亲回来必会受官家大赏,而且也会挣很多钱,不行,我要去找母亲再商讨一翻。”眼看潘秭灵又准备去潘府,刘安一把将她拉住:“娘子,不能这么搞,自家人,这样见外了。”潘秭灵理由很正:“正因为是自家人,所以才要算清楚。”刘安又说道:“父亲不是给了三万贯,这是头一笔,等父亲回来,看收益我去替你要。”“那,也行。”潘秭灵感觉,刘安这次还靠谱。潘秭灵依然还是决定要出去:“官人,我亲自去镜坊查看。”“好吧,答应我,别回娘家去。”“官人放心,我说到肯定作到,答应了绝对不会哄骗官人,官人却有哄骗过我。”刘安投降了:“我保证,以后不哄你。”潘秭灵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提着裙子就往外走。刘安一捂脸。刘安心说,打人的母暴龙没见到,长的也挺漂亮,可怎么就是一只貔貅呢?连自家都要明算账。也不知道,岳母会不会正在骂自己。却不知,承庆郡主此时,正在和另外五房的大娘子在屋中谈判。就这次出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