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语潭很无辜:“我想和你说的。这几天不是一直没看见你吗。”
“是你看不见我,还是我看不见你?”陈锐声音寒冰一样渗人,“你连打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也是,最近你这么忙。孙语潭,你告诉我,你卖房子g什么?”
“反正也不住了,就卖了呗。”
“不住了?什么叫不住了?你是不住了,还是不想和我住?”
“哎,陈锐,不是你想的这样。”
陈锐咬牙道:“你打算去和谁住?武浚哲?”
孙语潭说:“关他什么事。”
陈锐冷笑着,“你不就是因为他回来,才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吗?”
孙语潭静了会,奇道:“你不是没印象吗?”
“……”陈锐将电话挂断,一抬脚踢翻了椅子。
陈锐在办公室不停踱步,他本来以为渐入佳境,为什么武浚哲一回来,一切又回到原点。
陈锐闭上眼,脑海中忽闪而过前一阵的甜蜜时光,还有他一秒都不愿回想的那么长,那么久,她不属于他的从前。
她又要走出他生活。
陈锐拿出手机,再次拨号。
“喂?”
孙语潭的语气不痛不痒,陈锐问:“在哪?”
他再坐以待毙下去,她真的要和别人心心相印。
“我和孙念西在一起。”孙语潭问他,“你要过来吗?”
“说来吗?”在她放下手机后,孙念西问。
孙语潭点点头。
孙念西一合掌,“啊呀,我终于要见他庐山真面目了。”
陈锐到时,正好从孙念西所对方向走来,他穿一身浅灰西装,步履携风带雨,看着就不太友善,孙念西与他四目相接,一下就理解了孙语潭的意难平。
孙语潭给他们简单介绍完,将菜单递给陈锐,“我们点过了。你再看看。”
她和孙念西旁若无人地聊起天来。
从孙念西班上的奇葩学生,到棠城张檬兮的婚礼,再到娱乐圈八卦逸闻,两人不管是上菜还是吃东西,都耽误不了瞎聊。
陈锐坐在一旁,对这些无聊话题毫无兴趣,直到孙念西问她:“对了,马上十一月底,你机票买了没?”
“买了。”
“回棠城的也买了?”
“没呢,还没确定哪天,去l敦再说。”
陈锐看着孙语潭,“回棠城?为什么?”
“哦,工作。陈锐,忘了跟你说,以后我工作都在棠城。不回海城了。”
孙念西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看陈锐表情。其实陈锐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端正坐着,放下餐具,拿纸巾擦净嘴唇。
孙语潭关心道:“你不ai吃?要不再重新点?”
陈锐:“不用。没胃口了。”
他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陈锐一走,孙念西深x1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我觉得我刚才要窒息了。”
“还好还好。”
“人家饭都吃不下了好吧。你根本就是在b他。”
“我是要b他。”
“他要是不受b呢。”
“那我只好再使点花招了。”
“恃ai行凶,陈锐怎么没被你气si。”
“哪儿有ai?”
“你明明都看穿他了,还一定要他说出口吗?”
“旁人无所谓,陈锐不一样,我偏看他要撑到几时。”
“过分的nv人。”
“嘘。”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语不发。
车子停在楼下的绿化带旁,孙语潭道完谢,去开车门。
车门却“咔哒”一声,被陈锐落了锁。
她看着他,他看着前方。
“怎么了?”她问。
“你卖房子是要去棠城。”
“嗯。”
“你不回来了。”
“也不一定吧,”孙语潭说,“偶尔会回来,见见朋友什么的。”
“包括我吗?”
“如果陈总能拨冗的话。”
陈锐轻笑一声,“孙语潭,你真g脆,真厉害,说走就走,说卖房就卖房,我还要从别人口中听来。”他看向她,明明嘴角微微扬着,眼中却装了寒霜冷箭,“你直接告诉我吧,下一步要做什么,好叫我有个准备,不至于慌了手脚。”
孙语潭不说话。
陈锐说:“和我没什么好说的,是吗?也是。从武浚哲回来,你就想和我划清界限。孙语潭,你还真是长情。前男友就是前男友,白月光就是白月光。我真是低估了你。只是,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陈锐看见两个小人在拉锯,一个怎么都不甘心,一定要问出口,一个却鄙夷着,不知道败者的质疑有何意义,白白显得可怜,叫人笑话。然后,他听见孙语潭说:“陈锐,海都那家仙人掌的老板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