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贺家的时候已经10岁了,他向来腼腆,并不像母亲那样泼辣,他第一次见到贺思霈时也只敢躲在郝丽身后偷偷看他。
之后贺思霈明显与父亲不睦,之后就去寄宿学校了,贺予上的是oga学校,平时与贺思霈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
他靠在遮挡物后面,心里久久的震动。
半夜,贺予抚摸着被布满抓痕和咬痕的腺体,疼得一激灵。几个小时前李行醉醺醺地回来,闻到他不小心溢散出的信息素,突然暴怒,把他的腺体弄的破破烂烂的。
李行的信息素制造功能有障碍,导致性功能有障碍,他上不了人于是都把怒气都散发在能正常制造信息素的oga身上。
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为了巴结上李家,贺青峰根本没有告诉他,忙不迭地把他送到李行床上那天。
他曾经也对第一夜饱含期待的,然而第一夜他被打的伤痕累累,然而他找母亲哭诉时,郝丽安抚一般拍拍他:“先忍忍吧。”
他听到这句话时,有些不可置信和茫然:母亲父亲居然是知道的!
他感觉他的心里防线有些崩塌了,但爸爸妈妈帮不了他,还有谁能帮得了他?
他浑浑噩噩地订婚,然后今夜李行和人聊天喝酒,又喝多了,回来满身酒气,他被吓得飙出点信息素,就又被打了。
他的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哭出声的话,李行还会更重的打他,他有些麻木,身上的鞭痕在隐隐作痛,
李行早已睡去,他拖着麻了的腿进了浴室,他抱着膝盖在墙角缓缓蹲下,他下定决心一般打开手机。
他滑到了贺思霈的名字,顿了一下,打开了,微信对话框里空空如也,他们只是加上了微信,并没有怎么联系过。他有些麻木的在上面敲打,眼角又流出一点眼泪。
贺思霈看到信息的时候,有些惊讶,这个不熟的弟弟竟然会给他发来信息。
傅显旭看他盯了好一会手机,问贺思霈:“怎么了?”
贺思霈没有避讳:“贺予给我发了消息。”
两人在一家茶楼的隔间坐下,空间相对私密。
贺予低着头坐在他的面前,早上收到了贺思霈的回复,他的心跳的非常快,李行此刻还在呼呼大睡,他轻手轻脚,偷偷出了门。
但到此刻他坐在贺思霈对面,话却有些说不出口。
贺思霈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几个菜,等服务员都去把菜端上来之后,贺思霈对他说:“吃吧。”
贺予夹起一个虾饺塞进口里的时候,眼泪突然流了出来。
“哥。”他很少这么叫,他的声音微微沙哑:“我不想和他结婚。”
他抚摸着被隐藏在抑制贴下的腺体,那块地方还在隐隐发热。
就是这句话之后,那道口子像是打开了一样,像水一样流了出来,他语无伦次,泪水不自觉地流下,他从来没在他人面前说起过。
等他一口气说完,贺思霈才递给他纸巾:“擦擦吧。”
“我可以。”他有些急切地伸出手,他的心剧烈的震颤,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出口:“我知道我们家和李家在做什么。”
他亲眼见到过,有一次贺青峰让他帮忙送个文件,到了大厦门口,有个人拉住他:“求求你们,能不能把买币的钱退给我们…”那手像树皮一样粗糙,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他受惊后,保安立刻将那人像拖死物一样拖开。
他回到家犹豫了很久问了贺青峰,贺青峰不耐烦地对他说:“oga家家,管这些干什么。”
他偷偷溜进贺青峰的书房,看到那些资料的时候,贺予的手简直在发抖,他是个oga,这个家的人都认为他将来应该相夫教子,不需要聪明,只需要乖顺,但实际上他很聪明,他看得懂,他咬了咬下唇,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了下来。
贺予的良知在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在这一刻潜意识告诉他,他的哥哥是值得相信的。
过了几天,a市突然横空出世了一件大事,李家和贺家被爆出炒币的丑闻。
贺氏本就大厦将倾,丑闻一夜间就传遍了,股票一下跌了好几个点。
还没等他们去打点,贺氏和李氏的高层被一网打尽了,贺青峰甚至都没来得及跑。
贺家的一应财产全被清缴,连别墅都贴上了封条。
郝丽疯了,她在家里乱砸东西。尖声尖叫,贺予跪在他的旁边。郝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指甲掐进了贺予的手臂:“你弟呢?你弟呢?赶紧让他把他的房子拿出来。”贺青峰疼爱小儿子,给他过户了不少房产。她头发散乱,眼神有种说不出的狂热。
贺予低下头,他不敢直说,郝丽像从他的反应中明白了什么:“那小崽子跑了是吗?”她的声音有点沙哑,里面都是癫狂之意:“那就去找贺思霈,这些年他从他爸手里抠出的也该还给我!我记得他名下不是有套房子吗?”
贺予听到了,动作一顿。郝丽通红着眼:“愣着干什么?”
贺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