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迢没把负责人要包养他的事情放在心上,想想也知道,在色情直播界这种事情绝不会少见,一个相对漂亮稀少的双性主播,就像是一件限量精致的玩具,总会有人想要收藏。
他的直播事业一路蒸蒸日上,短短一个月内,已经高居色情区新秀榜榜首。榜一你越哥砸起钱来随心所欲,莫名激起了其他土豪的好胜心,一晚上在全区通报上你方唱罢我登场,不像是来看直播,倒像是来打擂台的。
后台收益不断攀升,等到每月结算的时候,云迢发现已经有了近六位数的收益,他盯着那些数字,忽然明白了剧情里白月光为什么会变。
他在贫穷与无休止的争吵中成长,坚信自己可以挣脱淤泥,最后却只能走上这样一条道路维持自己的学业,从被人认出来曝光那一刻,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只要抛弃尊严、什么也不去想、无限沉沦下去,就能得到曾经没有的一切。
云迢将学费打入卡中,他用起来这种自己“卖身”拿到的钱还是有心理障碍,干脆眼不见为净,老老实实保持着一周直播一次的频率直到开学。
云迢很难形容开学那天的兵荒马乱,他还没从自己莫名其实成了主角攻受的舍友的震惊中走出,就发现了主角受周江越正是前端时间信誓旦旦要包养自己的那位负责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主角受又因为要和主角攻换睡在他旁边的床位发生了冲突,好不容易安抚下来,主角攻又不动声色地开始打听他和主角受怎么认识的。
展遥、周江越,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法地揉搓戳弄着。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少说话,长睫羞涩似的垂着,只偶尔的时候略显急促的呼吸和几声压抑的低吟能让人看出几分难耐来,像是一朵尚还青涩的花,只在花心处泛出糜红诱人的色泽。
与sweet本人的安静不同,这个时候弹幕往往是最沸腾的。
“逼真的嫩死了,感觉会被戳破。”
“越哥最近不在,sweet话都少了。”
“磕到了,sweet是不是想越哥了。”
“越哥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稍微尺度大点就要阻止,每次都以为进错区了。”
“我看sweet乐在其中。”
“趁越哥不在,话话还不赶紧超过他当榜一。”
“主播的逼也太小了,手指都吃不下,以后吃鸡巴怎么办?”
“好粉,主播是不是湿了?”
“这么玩有什么意思,没大鸡巴用按摩棒捅啊!”
“sweet在学校不敢带玩具吧,等他租好房子。”
……
云迢本来以为这次又会像之前两次一样无功而返,在他准备结束直播的时候,忽然听见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你……”来人声音是刻意压抑后的平淡,但不免还是干咳了两声,才接了下去,“你在拍自己自慰的视频?”
云迢呆在床上,他只来得及扣下手机关闭直播,一只手扯过被子,无意识地向上拽了拽,眼角还带着情欲升起时特有的湿漉漉的红,一双黑眸含水带雾,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
系统没告诉他,如果发现这件事的人是主角攻要怎么办啊?!
“是很难忍吗?”
展遥很高,比一米八三的云迢还要高一个头,冷白皮,五官深邃,骨骼立体,脸上常年没什么情绪。因此当他放下手中的书,单膝跪在床上微微垂眸靠近云迢的时候,那格外清晰利落的眼尾线条和身高差距,带来的压迫感几乎要让人连呼吸都冻住。
主角攻身上气息干净凛冽,钻进鼻子里总会让人想起初冬的雪,他似乎永远都这么镇定,不慌不忙,但云迢忽然想起来高中时期展遥和他表白的时候。
少年人说起喜欢也神色淡淡,但云迢注意到他似乎特意搭理了发型,校服笔直熨帖,边角的褶皱完美得像是美术教科书里的临摹画。听见他拒绝的瞬间,那双乌黑的眸子沉了下来,像是很深很深的湖水,压在人心里。
“你是双性?”展遥显然把该看见的都看见了,身子随着话音愈发逼近云迢,两人几乎呼吸相接,空气中无端升起股暧昧的氛围。
“双性人成年后,性欲确实会比一般人要强一些。但就算有一些小众癖好,也不要乱拍自己的视频发给外人。”
展遥伸手摘下云迢脸上的口罩,指尖划过脸颊时带着一丝凉意,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站了多久。他语气平淡,听起来全然是为云迢着想,客观冷静的语气活像是在做科普讲座,但话音落下时却带出股莫名的凉意,“就算挡住脸,别人也能轻易认出你来。”
云迢往后退了退,他上辈子到底是个直男,对于和同性带着情欲意味的亲密接触从心理上就下意识抵触,但他很快发现,他退一点,展遥就往前一点,最后他简直是缩在墙角被展遥笼住。
“我可以帮你。”
展遥说话语气太平淡,云迢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帮是什么意思,直到被子被拉开,主角攻的指尖落在身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