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该问的都问了,就怕对伊英秀照顾得不到位。
伊柳像个旁观者,手上紧紧撺着她给大姐求来的平安符,手心冒汗,还有些心酸。
虽说她和大姐的情感羁绊不深,到底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血脉相连,看着自己的姐姐挺着这么大肚子她就心疼得很,紧抿着唇,唇瓣泛白。
眼见这么多人围绕着伊英秀,想来这个地方也不需要自己了,她走到外头的走廊上透气,应锡也在。
她原以为,应锡再怎么说也姓应,但他看上去和应家人一点也不熟,不仅不熟,连气质也是天差地别。
他站在伊柳身边,“是今晚要进产房吗?”
“嗯。”姑娘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白鞋。
两人是放学后直接过来医院的,身上都还穿着校服。
应锡问她,“你今晚就在这待着?”
她点亮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二月二十六日,下午五点半。
唇瓣轻启,“回家可能得过凌晨了。”
“我在这陪你。”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脸庞有些苍白,微微抬头,“谢谢。”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伊英秀早已进入产房,万幸过程十分顺利。
伊柳在外头等着,眉间拧成‘川’字,觉得实在难熬。
手术室门打开,宝宝先被推出来,所有人围了上去,护士向众人报着婴儿的x别、出生时间和出生重量。
伊柳的目光紧盯着推车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宝宝,婴儿只露出小小的一张脸,尚且看不出五官是像姐姐还是姐夫。
很可ai,是个nv宝宝。
宝宝闭着眼,微张着嘴。
很快,伊英秀被接着推出手术室,伊柳赶紧过去看看姐姐的情况。
大姐一切都好,只是很累,右手被绿兰握在掌心内,几人的眼眶中都泛着泪,包括伊耀昌。
伊舒诺在不久后赶到现场。
病房外,她站在空荡的走廊上对伊柳说:“这里我来照顾,太晚了,你回家休息。”
眼神则时不时注意着nv孩身旁同样穿着校服的应锡。
顾月和伊舒诺提起过,有位男同学到店里找伊柳。
是这位男同学吗?
她问,“这是?”
因为时间晚了,伊柳有些乏,简单解释,“姐夫家的亲戚,现在住在我们家。”
伊舒诺点点头,没再追问,“你们两个一起回去,有事给姐姐打电话。”
“好。”
两人走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打了辆车。
伊柳坐在车上,只要一闭上眼,她就会回想起护士公布宝宝x别的那一刻画面,每个人面上稍显失落的表情,和下午的关切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很少有这一类情绪,忧闷气愤积郁在心,脑中浮现的想法也逐渐极端。
活在过去封建时代的旧人,如今正以长辈的名义在控制下一代的思想,先是催婚,再来生育,他们还是不满意。
出租车停在巷口,两人下了车。
伊柳盯着前方的路,语调波澜不兴,“应锡,你说男孩和nv孩差在哪?”
他很快回答,“没差别。”
想了一下,少年像是在安慰她,“人的思想总是有落差的。”
nv孩接着问,“他们会对她好吗?”
“什么样的好?”
“重视她、ai她、包容她。”
谁知道呢?两个不受家里重视的人竟然讨论起这个话题。
“会的。”应锡还是给了肯定的答案。
……
城云。
即便今晚时时刻刻被人围绕着谈笑祝贺成年,黎景却仍然感到落寞。
好不容易找到ch0u身的机会,他走到琴轩身旁,张口就问:“伊柳看到你发的限时了吗?”
琴轩发了不少关于生日宴会的动态,伊柳显然没能顾得上看社群平台。
她对此只淡淡回了一句,“没呢,估计忙着。”
这场宴会的主角在此刻皱了下眉,几十天不联系了,伊柳是一点也没想过要找他。
施绍站在一边,碍于场合不敢大笑,轻声揶揄,“你应该要被甩了。”
这开玩笑的语气让黎景听着烦,他上手松了下领带,烦躁得很。
等他走后,施绍仍旧迷惑,“他在不高兴什么,我开的玩笑太过分了吗?”
琴轩手拿着甜点,看了眼黎景的方向,“你可能说中了。”
刚从医院回到家,伊柳拿着睡衣走到浴室里去洗了个热水澡,冲去一身的消毒水味。
等到吹g秀发回到房内时,她早已困得不行,一头栽在枕头上。
眼皮沈甸甸地又抬起头来,手上握着手机翻看了会,今天的消息不少,只不过消息提示音被她给关上了。
她粗略扫了一眼小群内的讯息,捕捉到了几处重点